杭州一家老照相馆突然火了!老板身患绝症准备办场生前告别会展出了1981年至2025年压箱底的照片好多人赶去找“记忆”

来源:leyu官网    发布时间:2025-10-02 07:15:09

  从1978年第一次举起相机拍摄,到2025年因身体原因被迫休息,他在三墩照相馆拍摄了整整,有世代祖居的住户,有外来务工的陌生面孔,也有被复古风来的年轻一族。

  数十年来的相纸贴满照相馆的里里外外,百日照、婚纱照、全家福,新鲜的、陈旧的、黑白的、彩色的,直到照相馆本身成为一本旧相册。

  很快,一度半停业的照相馆重新在网上走红,吸引全国各地的网友前来打卡拍摄。只不过,周泉虎已经很少在照相馆露面了。

  告别会的消息传开不久,三墩老街也迎来大规模的翻新整改工程。曾经热闹的陈家桥南,老邻居陆续搬走迁移,来往的工程车扬起灰尘,这条老街也在和旧时光做告别。

  不过,周泉虎身边的朋友和学生,仍想为这位老人送上一份惊喜。9月25日开始,持续半个月的“半格永恒:三墩照相馆的集体显影”摄影回顾展开幕,就在距离照相馆百米外的地方。展出对市民免费开放,照片来自周泉虎1981年至2025年的部分摄影作品。

  开幕第一天的上午,布展还在做最后的收尾工作,已经来了一些看到消息赶来的观众。一位老家重庆的姑娘说,她会认真看完每一章周师傅的照片,“这是对他一生最大的敬意。”

  最近,我们和周泉虎身边的许多人聊了聊。聊聊周泉虎的脾气,他的喜好和他的人生。在你前往周泉虎的展览之前,不妨先读读关于他的故事。

  这一点,戴骏在执行三墩庙前街口述史的时候就有所耳闻。那是2024年的下半年,戴骏已完成了多位人物的口述采访,周泉虎和暂停营业的照相馆,是他记录的下一个目标。

  为表诚意,戴骏特意拎着西瓜上门。简单交流后,周泉虎只是丢下一句话:“情况就这样,没什么更多好聊了。”

  软磨硬泡之下,周泉虎最后答应口述采访。“有时候讲到一半,他会有意无意暗示说,故事讲不完的,要么点到为止。有时候我追问问题,他立马反问,是在调查我户口吗?”戴骏回忆说,“老周讲话比较直接,不熟悉他的人会觉得是一种刁难,实际上,他就是那样。”

  直到戴骏把一万多字的口述史交出后,周泉虎的态度开始有了微妙的转变。周泉虎花了几天时间认真看完,给出的修改意见是,三四千字的内容要删除。戴骏无奈,只能再上门补充采访。这回,周泉虎又改口说内容可以保留,“但文章应该更‘文学’一些,不需要过多的口语词和方言。”

  更细节一点讲,周泉虎在宏观讲述上很凌乱,也很细碎,但每回聚焦到单个故事上时,他能讲得绘声绘色,精彩至极。连当年相机用的品牌,走过的路有多远,光洒下来照在哪里,他都记得清清楚楚。

  “他有着那种农村人天生的豪爽,豁达,通透,又有点糊涂,粗线条。当然,还有强烈的个性。”戴骏说,“一个窝在照相馆大半辈子的人,会提出办人生告别会,已经比99%的同龄人要先锋了。”

  口述史出版后,戴骏忙别的事情,和周泉虎联系少了。“老周每天晚上10点会准时给我微信发消息,有一搭没一搭说话。突然有一天,他问我,能不能这段日子聊过的文字整理整理?如果麻烦,可以付钱。我想,他这是要干嘛?”

  今年5月24日这天,周泉虎又给戴骏发来两条链接。其中一条是电影《非诚勿扰2》里的片段,孙红雷给自己办了一场人生告别会。周泉虎说,他也要给自己办一场。

  戴骏一看不好,赶紧跑去照相馆,周泉虎抽着烟,指着角落里一张照片说:“就这张,我选它当遗像。”

  周泉虎想过几个方案,比如在照相馆的中央摆一口棺材,他躺在里面,静静地接受朋友们的到来、献花和讲话。他后来意识到这个流程过于前卫,“怕吓到朋友们”,于是商量着改成请老朋友们来,大家见一面,说说话,简单一些。

  “光是这样,也够‘先锋’了。”戴骏说,“老周没叫多少亲戚,就请几位聊得来的老朋友,还有社区街道的人。”

  方案聊到最后,想象中“告别会”的悲伤感慢慢的变淡,反倒像一出百味杂陈的悲喜剧。

  戴骏说,这个炎热的夏天,老周的身体成为阻碍告别会的最大原因。之后只要时机合适,告别会一定会办。

  “我们也不想让他失望。这场展览就是一份集体礼物,献给老周,献给照相馆,也献给照片里的每个人。”他说。

  因为周泉虎的身体原因,我们很难有机会在照相馆见到他本人。周边一些居民说,早些年照相馆生意红火,“尤其是集中换证的那几年,他应该赚了点钱。”不过近一两年,邻居们大多是见到周泉虎在店里炒炒股、守守店,直到再后来,照相馆变成随缘开门的状态。

  谁都没想到,“告别会”的消息在网上传开后,三墩老照相馆意外成了不缺流量的“网红店”。这一点,能从店门口的照片时间上看出来。大量七八月新拍的照片,正不断覆盖掉过往褪色的旧相纸。

  三伏天最热的那阵子,到店的客人都惊讶于这位年轻姑娘竟然“坐得住”,甚至会油然而生一丝敬佩。没有空调,不通风的老屋全靠一把旧电风扇降温,做点事情就会热出一身汗。

  曹梦琪倒很淡然。她说,当外人眼里的“复古氛围感”回归到日常生活,其实照相馆里更多的只有年久失修和陈旧破败。

  实际上,曹梦琪与周泉虎相识也才半年光景。今年三月初,还在媒体工作的她来到三墩老街“扫街”,和其他游客一样好奇走进照相馆。

  坐在柜台后面的周泉虎,盯着股票,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。“我问,师傅拍照怎么收取费用?他没好气回了一嘴说,牌子上不都写着么?”曹梦琪笑着回忆说,“我脾气也上来了,说你这哪是做生意啊。他也没想到客人会发火,反倒认真起来。”

  她在店里和周泉虎聊了挺久,也互加了联系方式。回到家,曹梦琪点开周泉虎的朋友圈,才发现原来一年前周泉虎就已经在寻找“接班人”。

  让曹梦琪来接手照相馆,是一段时间后周泉虎主动提出的。“六月,老周的身体已经不太撑得住,他说自己不是摄影科班出身,打光,构图,靠的是一辈子的经验。如果我有兴趣,他可以教。”

  周泉虎只提了几个要求:店里的物件都不要动,也不要更新,怕自己回来不会用;必须要注意安全,没把握的生意不要接。

  此时的照相馆生意依旧清淡。有客人需要制作去世老人的遗照,周泉虎做得极为认真。平时嘴上老挂着“自己快走了”的他,此刻却始终一言不发。

  曹梦琪说,周泉虎把拍摄经验倾囊教授,也静静地允许这位“关门徒弟”犯错。过去几十年,他也是这么教导曾经的几个徒弟。

  其实周泉虎很怕这个最后的女徒弟会退缩。他曾试探性地劝说:“你要干半年再决定要不要坚持到底,如果一两个月就放弃,说不定会错过机会。”

  没想到,照相馆会在七月突然走红,可老周却不太来了。或者说,老周已经非常困难出门了。他只能在微信上问问曹梦琪店里情况,细碎地讲讲拍摄要领。

  有一天,来了一位和周泉虎同样得了肺癌,时日无多的老人,和曹梦琪说想拍一张遗照。虽然照片拍得满意,但老人没能见到周泉虎,有点遗憾。“他离开前和我说,他也想参加周师傅的告别会,看看告别是怎样的。”

  曹梦琪说:“我其实很想学室内摄影,他就是最好的老师。”说完她想了一想,“也有一定的可能,我和他都是‘怪人’。”

  这两个月来,三墩老照相馆迎来了全国各地,不同年龄的客人。照相馆虽然火了,但未来,其实还是一个未知数。

  网上,有人提出照相馆硬件落后,恐怕很难维持正常运作;也有人关心周泉虎未来离开后,照相馆会不会保留。曹梦琪说,这一两个月,客人问最多的问题就是:“这里是不是要拆了?”

  记者注意到,杭州还有不少人,正试图保留照相馆这个老街上为数不多的历史记忆。

  去年年底,杭州市摄影家协会副秘书长张闻涛复刻了一个微型的三墩老照相馆。和老周相识的他也希望照相馆能被更多人知道,只是遗憾老周未能来到现场。

  “90后”东北小伙张岩是杭州“六小龙”之一群核科技的员工。在听说周泉虎想办告别会的消息后,他用3D高斯技术为照相馆做了一个虚拟空间,并放到了网上。

  张岩说,他刚来杭州工作那会就住老街附近,因此知道那有一家特别的老照相馆。“照相馆这种文化空间很适合用3D高斯技术去呈现,我拉来几个同事,解决算法和页面的问题。把照相馆转变成虚拟空间,希望更多人能看到,利用互联网去漫游、去交互。”

  “我觉得照相馆最吸引我的地方,就在于墙上每一张照片,每一个场景背后都是一个人的故事。”他说,“把这些记忆放在网上,也是帮这些拍照过的人留下独家记忆。如果哪一天照相馆关门了,他们能继续见证自己的故事。”

  还有一些年轻人找到曹梦琪,希望能来店里做兼职的店员。曹梦琪也没有拒绝,而是让他们在闷热的店里坐一整天。“如果能接受,再来聊聊也不迟。”

  接手照相馆的这两个多月,尤其是自己独自守店的日子,让曹梦琪清楚意识到照相馆藏在“流量”背后的问题。

  姐妹俩10岁(左,周泉虎摄)和30岁(右,曹梦琪摄)分别在三墩照相馆(现三墩老照相馆)合影

  上个月,歌星吴克群悄悄来到照相馆,他没有拍照,而是坐在角落观察了许久。“后来他的团队联系我说,希望能出一份力,帮忙改造照相馆,让这里运转得更好些。”

  曹梦琪说,照相馆的硬件设施老化严重,某些特定的程度上也影响了日常运转。改造涉及管线、资金等许多问题,但更重要的是,如何去把握商业和情怀之间微妙的平衡。

  “现在,我们只想让更多市民来老周的摄影展看看。或许展览结束的时候,一些问题就会有了答案。”她说。

  展览地点杭州市西湖区东巢·碾米厂village 12号仓库(三墩老照相馆附近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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